微软总部那间能俯瞰西雅图的会议室里，空气突然凝固得像块冻豆腐。项目经理汤姆攥着国防部新规的手直打哆嗦，文件上那行加粗黑体字格外扎眼："即日起禁止中国籍工程师参与涉密项目"。他瞅了瞅团队名单里标注星号的七个名字——这些跟着他熬过三个通宵的伙计，明天就得收拾工位。

这事儿还得从五角大楼某个周三的晨会说起。国防部安全主管史密斯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撂，投影仪蓝光打在他油光锃亮的脑门上："各位知道冯·布劳恩吗？那德国佬帮咱们造出土星五号火箭不假，可他当年纳粹党徽现在还锁在联邦调查局档案室呢！"会议室后排传来铅笔折断的脆响，华裔技术主管李安娜的简历正被传阅，她参与过的无人机视觉识别项目旁边，赫然用红笔圈着"清华大学2008级"。

硅谷的老张头听说这事时正在修特斯拉的充电桩。这老爷子八十年代揣着三十美元来美国，现在手里攥着二十多项自动驾驶专利。"当年我们搞阿波罗计划，苏联专家留下的计算公式现在还在用。"他抹了把机油往工装裤上蹭，"现在倒好，连我孙子学校科学展都要查三代户口本。"车库墙上的老照片里，年轻的老张正和冯·卡门讨论流体力学，那会儿可没人问他老家是不是上海闸北。

马斯克在推特上发火星殖民计划时，评论区炸出条高赞留言："您团队里41%的亚裔工程师，是不是该集体申请政治避难？" SpaceX食堂最近新添的告示栏挺有意思，中餐窗口贴着英文版《反间谍法》摘要，红烧肉照片底下印着举报热线。华裔工程师小王端着餐盘直乐："咱这酱油配方要算国家机密，我妈得先去安全局备案。"

五角大楼的旋转门最近转得有点邪乎。去年刚批了六亿美元给某AI公司研发战场决策系统，转头发现首席算法工程师老陈微信里存着山西老家的年夜饭视频。安全评估报告写得跟悬疑小说似的："该研究员每周三次光顾中餐馆'老北京'，席间频繁使用筷子，疑似传递加密信息。"老陈后来在领英发了段视频，他新开的火锅店里，电磁炉正煮着国防部当年发的保密电脑——当涮羊肉的电磁炉使唤刚刚好。

帕洛阿尔托的创业咖啡馆最近流行新笑话。两个风投经理碰见个穿格子衫的亚裔小伙，甲问："这哥们儿会不会是北京派来的？"乙掏出手机划拉两下："没事，他刚在推特上骂过中国雾霾。"玻璃窗外，斯坦福大学的实验室正亮着灯，三个不同肤色的学生挤在显微镜前，他们正在研究的量子通信技术，专利申请人栏密密麻麻签着八个拼音名字。

雷德蒙德微软园区的人工湖边上，被调岗的工程师小林正在喂鸭子。"知道吗？这些绿头鸭冬天都往中国飞。"他撒了把面包屑，"生物本能比国安条例靠谱多了。"湖对岸的新员工培训中心，讲师正指着幻灯片上的爱因斯坦照片强调："记住，天才没有祖国——除非他碰巧生在敌对国。"

旧金山湾区捷运的车厢里，某科技公司HR正给新人做安全培训："华裔分四种，台湾来的算安全，香港来的要观察，大陆来的..."话音未落，隔壁座白发老人突然用河南话插嘴："俺们那会儿搞曼哈顿计划，奥本海默天天学《 Bhagavad Gita》，现在不照样立铜像？"车厢安静得能听见特斯拉工厂机器人焊接的电流声。

波士顿动力公司的机器狗最新演示视频下，有条评论被顶到最热："建议给机器人加装族裔识别功能，遇到亚裔面孔自动断电。"点赞列表里赫然挂着某参议员认证账号。与此同时，麻省理工实验室里，华裔教授正指导学生调试机械臂，墙上的爱因斯坦涂鸦对话框写着："如果E=mc需要政审，人类现在还在点煤油灯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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