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头小故事

只要把事实如实说出来，那些浪漫的故事马上就会失去光彩。

——沃尔特·怀特曼

老实说，我对民国那种浪漫情调不太感冒，但又挺纳闷为啥那么多人对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那么着迷，还一个劲儿地赞美。

人嘛，说到底还是看颜值的动物。

网上有段话，说得很到位，能代表大家的疑问：

1951年，翁瑞午的太太陈明榴过世后，他的大闺女翁香光眼睛哭得肿肿的，跑到陆小曼家里去了。

走进家门，一眼就看到了爸爸翁瑞午，翁香光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了，冲着爸爸就大喊：“你咋不早跟妈妈离婚呢？要是早点离，妈妈说不定还能找个好归宿，过几年舒心的日子！”

翁瑞午呆立当场，一句话也没说。望着默默较劲的父女俩，穿着简单衣服的陆小曼站在旁边，尴尬得手足无措。

翁香光见父亲不回答，便转头生气地质问陆小曼：“你干嘛一直纠缠我父亲？为啥？为啥?你倒是说呀！快说！”

这些疑惑在翁香光心里藏了二十年，现在母亲孤单离世，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辈分规矩，只想为苦命的母亲讨个说法。

原文正文：这里讲述的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，它充满了惊险与刺激，让人一读就难以放下。

翁瑞午，是个戴眼镜的高个子，常穿着民国时候男人喜欢的长衫。你很难想象，这样一个大老爷们唱昆曲、京剧会是啥样，但听说当年他唱得可好了，连梅兰芳都夸他呢。 尽管他被徐志摩的风头给盖过了，但他却是陪伴陆小曼时间最长的人，整整33年，从小曼最风光到最落魄，他一直都在她身边，看尽了人生百态。看看历史，你会发现翁瑞午身上有很多男人都没有的品质，那就是如何好好对待心爱的女人。 人们总以为要有个好出身才能活得优雅，但翁瑞午的家庭背景可比徐志摩好多了，所以他活得比徐志摩还自在呢。

翁瑞午是在陆小曼和徐志摩结婚后认识她的。那时候，徐志摩忙着教书赚钱，来满足小曼每个月差不多3万块的花费。而翁瑞午呢，过得挺悠闲。他的家世可不一般，祖父是光绪皇帝的老师，父亲也当过桂林知府，家里留下的古董字画，足够他花一辈子了。所以，他有条件把自己打扮得很有派头。除了写诗不行，他比徐志摩强多了：行书、小楷写得好，花卉、绘画也拿手，还精于鉴赏古玩，人又有情趣，朋友也多。他很懂女人心思，会哄人也体贴。这些，都是徐志摩做不到的。徐志摩太清高了，他才不会为了讨好哪个女人而委屈自己呢。

翁瑞午和小曼是在一场京戏后认识的。翁瑞午演旦角，扮相漂亮，虽然唱戏不是他的职业，但有名师指点，所以也能赢得大家的掌声。那时候，小曼特别迷戏剧，除了跳舞社交，心思全放在戏曲上了。 有一次昆曲演完，翁瑞午帮小曼拿了衣服，两人就这么聊上了。刚开始，小曼和翁瑞午在一起，主要是为了让自己心情好点。她虽然不顾一切嫁给了徐志摩，但没想到在徐家过得不开心，因为徐家不接受她，心里挺憋屈的。为了解闷，她常去跳交际舞，看戏剧，也喜欢和翁瑞午在一起，因为他知识广，说话又幽默，让人觉得很轻松。 徐志摩也同意小曼和翁瑞午多接触。那时候小曼身体不太好，经常生病，一生病就脾气大。翁瑞午学过推拿，有次给小曼推拿后，她的病竟然很快就好了，心情也大好，说话都温柔多了。徐志摩见状，也就默许了他们俩在一起。从那以后，小曼就开始依赖翁瑞午的推拿，而且这些都是在徐志摩面前进行的。

徐志摩对小曼是真的有感情，哪怕结婚后为了负担她的开销忙得不可开交，他也心甘情愿。他见不得小曼受病痛的苦，所以看到翁瑞午能帮小曼减轻痛苦，他心里别提多希望了，就盼着能把小曼的病治好。不过翁瑞午的推拿也就只能暂时缓解一下。他经常按照徐志摩的请求，带着女儿到家里来给小曼治疗。慢慢地，小曼开始迷上了鸦片，这也是翁瑞午给介绍的。那时候，鸦片在医生眼里也算是种药，吸一点能止疼。小曼试了几次鸦片，果然觉得舒服多了。

真难想象陆小曼那段日子是怎么挺过来的，反正，翁瑞午成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。她心里还是装着志摩的，只不过他们的爱情从婚前的甜蜜激情变成了婚后的平淡日常。感情慢慢降温，各种矛盾冲突开始考验他们的关系。小曼和徐家相处得不太融洽，每个月的开销又特别大，徐志摩忙着拼命挣钱，对小曼的关心就少了，这些都让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深。婚后的徐志摩有点迷失方向了，他很少再写诗，从超凡脱俗变得世俗起来，教书挣的钱根本不够用，就开始向朋友借钱，还总是还不上，到处拆东墙补西墙。甚至穿上了有破洞的衣服。这样的徐志摩哪还有心思跟陆小曼谈情说爱啊，他的自尊心一点点被磨灭，过得十分狼狈。

陆小曼可是当年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社交名媛，长得漂亮还有才华，她可闲不住，受不了孤单的日子。这时候，翁瑞午就成了她离不开的好朋友。翁瑞午有钱又有时间，能陪着她玩，让她开心。他陪她唱戏、聊画画，她身体不舒服时还给她按摩，甚至一起抽鸦片，在那迷迷糊糊的日子里，两人之间有着种说不出的暧昧情愫。徐志摩也没法反对翁瑞午加入他们的生活，特别是手头紧的时候，还得靠翁瑞午帮忙呢。徐志摩去欧洲时，翁瑞午还卖了字画给他当路费，你说，用了人家的钱，还好意思拒绝吗？陆小曼说，她对翁瑞午没有爱情，只有深厚的感情。几十年后，她还是这么说。不过，也许这种感情比爱情更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。爱情来得猛烈，可要是不能变成平平淡淡的日子，两个人在一起也很难长久。

陆小曼和徐志摩还没把激情过成平淡日子，就开始大吵大闹。小曼一生气，拿起烟枪就往志摩头上砸，他们俩都受不了生活里那些烦心事。说到底，还是因为他们对彼此的期望太高了。但小曼对翁瑞午就宽松多了，毕竟他们没有结婚，不能要求太多，而且翁瑞午比徐志摩有钱多了，也不会活得那么累。徐志摩比不上翁瑞午，可能还有别的原因。在翁瑞午心里，小曼最重要。可徐志摩不一样，他虽然爱小曼，但谁都知道他心里还有林徽因。他和小曼在一起，是想忘掉林徽因带给他的伤痛，想重新开始。可婚后一吵架，他心里那个人就又冒出来了。有次他俩大吵一架后，徐志摩坐飞机走，还是为了去听林徽因的演讲。没想到这位浪漫的诗人，最后竟因飞机失事去世了。

如果徐志摩没在那次事故中离世，他和小曼能不能长久相处还真不好说，但就算能，估计也过得挺累。小曼那种养尊处优的日子，恐怕早就把诗人的浪漫给磨没了。徐志摩一走，翁瑞午就有了机会。翁瑞午虽然有老婆，但不怕她。这样，他就能轻松地在老婆和小曼之间周旋。翁瑞午和原配以前也是有感情的，他们有5个孩子，老婆把家里照顾得井井有条，连戏衣都帮他洗好晾干。所以小曼跟翁瑞午同居时就说，不许他离婚。一来她忘不了志摩；二来翁的原配是那种老式女人，离开他就没活路了。志摩去世后，小曼就完全靠翁瑞午养着了。鸦片什么的都是翁瑞午提供。再加上她病痛时，翁瑞午还能给她推拿，小曼能不依赖翁瑞午吗？最后自然就完全交心给这个男人了。

翁瑞午很懂女人心，也晓得怎么对待心上人。如果他一心只想占有陆小曼，那有钱也没用。咱们瞧瞧翁瑞午是咋赢得这位才女全心信任的。徐志摩走后，小曼心里自责又难过，外面舆论压力也大，日子过得挺不容易。翁瑞午就提议去杭州走走，放松心情，他还带上大女儿，邀了朋友一起游西湖，不是单独俩人去，让小曼心里没负担，而且所有开销都是翁瑞午掏的。小曼需要人养，翁瑞午全包了。男女间处久了，感情自然就深了。就算不是那种爱情，小曼和翁瑞午也像亲人一样。时间一长，彼此都离不开对方了。胡适警告小曼，不离开翁瑞午就不跟她来往了，小曼不理；王映霞也劝小曼为了名声离开翁瑞午，小曼也没听。翁瑞午脾气好得很，跟小曼在一起时总是抢着干活，嘴里老挂着：“我来，我来。”

那时候小曼抽鸦片，肠胃经常出问题，翁瑞午就给她买了好多蜂蜜，说是能帮她肠胃动动。蜂蜜不便宜，但翁瑞午每次都买很多。小曼抽完鸦片，就把蜂蜜吸进针筒里吸掉。抽鸦片熏出来的黑印子，她用嫩豆腐揉揉，再抹上蛋清。 更夸张的是，小曼不爱喝牛奶，就爱喝人奶，说有营养，翁瑞午就给她找了个奶妈。 这些事儿，徐志摩能做到吗？就算他再宠着小曼，经济上也不允许啊。更难得的是，小曼不漂亮了，翁瑞午还是在她身边。 小曼年纪大了，因为抽鸦片，身体越来越差，牙都掉光了，牙龈发黑，脸色青青的，头发也乱糟糟的，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。但翁瑞午还是对她一样好，端茶倒水，还负责她的医药和吃的。

上世纪六十年代那会儿，东西特别少，为了一包烟、一块肉，翁可费了不少心思去弄。香港亲戚寄来的那些副食品，十有八九都给了陆小曼。陆小曼这一辈子，真是活得洒脱自在，林徽因可比不上。林徽因和陆小曼都有好男人疼着，但林徽因性格太纠结，享受不到男人的细心呵护，陆小曼呢，倒是把男人们全心全意的爱都体验了个遍。翁瑞午对陆小曼特别好，他们虽然没爱情，但那份亲人般的感情，让他们一直相伴到老。

是不是亲情比爱情更靠谱呢？1959年，小曼在档案表格的家庭成员那栏，郑重地填上了翁瑞午的名字，这样一来，他们的关系就明确了。

上面的话已经说完了，真的是情感绵绵不断啊，所以好像还得再提一下那句很有名的话：

只要把事实如实讲出来，那些浪漫故事马上就会失去光彩。

——沃尔特·怀特曼

翁瑞午不过是陆小曼长期的经济支柱罢了。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？大多数人活着，也不过就是为了生计奔波而已。

1960年的时候，一直照顾了陆小曼三十多年的翁瑞午，因为太过劳累而患上了肺癌，眼看就要离开人世了。

这天，他感觉自己快不行了，虚弱地躺在病床上，跟陆小曼说了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心愿。

我死了以后，希望能在你家里办我的丧事。

没必要这样吧？咱俩不就是住在一起嘛，又不是真的两口子！

翁瑞午想和陆小曼聊聊自己走后的事情，可没想到被陆小曼直接拒绝了。她一点情面都没留，转身就走，头也没回一下。

就这几句简单的话，让这个痴情男人几十年的热情和希望都破灭了。

生命已经开始倒数，这个男人，为了陆小曼花光了所有钱，一直宠着她，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他死都不肯承认的事实：哪怕他一辈子都让她随心所欲，她到最后还是不爱他。

没过多久，61岁的翁瑞午，满心不甘地闭上了眼睛，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
信息来源：

《那些民国时候的女人们》